有網友說,我似乎是個遊戲人間的人...讓我想想,這該從那兒說起才好? 回顧日記,過去數百篇裏頭似乎真的少寫些這類的東西。好吧,既然我已經好些日子沒打點東西了,那麼,我就從這兒開始吧,當成給自己過去的一個段落留下痕跡,也算是個儀式。 回首過去的戀情,說刻骨銘心嘛,也是,說浪費生命嗎? 也適切。我不夠投入嗎? 絕對不是。我沒想過為了彼此的未來努力嗎? 當然是否定的。我將自己放在一個可能毀滅的蹺蹺板上,完完全全、絲毫不考慮後果地一頭栽入這有可能讓我進退失據的境地。 那後來呢? 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德行的? 我想,那得將一切歸咎於我太過認真的性格。因為我過於認真地全力追求我所謂幸福與真理,卻忘了估量他人私心裡的利己性,我不再記起自己是誰人,忘我(這到底算是上升的力量,還是扯住我腳踝直往水底的沉淪? ),或說失去自我。 時光荏苒,如小號般金色光澤的歲月,就在我如絲緞般柔順的髮際間滑過,前三個樂章就像弦樂器合奏般,有著相近的音色與和諧的對話,如同古典時期的弦樂四重奏一樣悅耳又歡樂。然而越是接近尾聲,就得有些轉折,就像癌症病人總在自己將要完蛋大吉時,方驚覺自己是沒得醫了。這時期的背景音樂就像是20世紀初的無調性音樂般尖銳、不諧和與充滿莫名其妙的空弦(請自行想像孟克的吶喊。另外,再請將梵谷的"絲柏"翻出來,必定明白我在說些什麼,我再想不到更好的形容來對應了),接著就是同龍鬚糖一般撕扯不斷。貝多芬的月光已然遠去,留下的還是那一個千古問句,一定要這樣嗎?嗯...往事如雲歷歷在目,影像唯當事人得見,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。 話說從頭,以我一個深情的人,傾我曾經擁有的豐沛情感,挹注於單一的個體上,我想對方大約不是被我澆死了,便是我能給的也已用罄了吧? 所謂愛情,既然曾經那麼真實而且鮮明的深刻存在過,那在它衰亡消滅的時候自然更是痛徹心扉。我想,自己應該可以將上述那些個無病呻吟、夜半發夢的囈語當成是我看似遊戲人間的好理由吧。 過去種種,我輕巧如蜻蜓般地從水面一躍而過、我如踩在刀梯般重重踏過,我曾漫步在朵朵如棉花糖般的雲端,然後從天邊的酸棗樹旁重重的跌落地面...即便如此,我仍然天真的相信,彩虹彼端一定有座天堂閃閃發亮。 好了,傷春悲秋的日記僅此一回,下不為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