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幾天下午,大雨初歇,晴光乍現,憑著在地人的直覺,傾盆大雨的日子已經過去了。
深夜九點多,騎著歐兜拜,前座載著小可愛,後座坐著毒舌女,我們往家的路上奔馳。
空氣中還浮動著夏雨的氣息!我拐向鄉間小路的捷徑。這條田間捷徑離大路不遠,沒有路燈,左邊的土水溝還頗寬,水田再過去就是一小片夜總會。
騎著騎著,我們越過小徑邊的兩個人影。
突然,「噼哩!啪拉!」響起可疑的聲響,還有奇怪的藍色電光!
「噼啪?」我問:「藍光?」
「電魚?」毒舌女低聲驚呼:
「電魚! 」我肯定。
「這裡哪有什麼魚?電大肚魚嗎?」毒舌女問。
「可能是吳郭魚吧?」小可愛很不確定。
「回頭去看?」「「我想看!」「我也想看!」「難得啊!」
三個好奇寶寶立刻下了決定,掉過頭騎向那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。
停車後,我們立刻向他們搭訕。
「你們在電魚嗎?這裡有什麼魚?」
背著電箱的歐基桑很沉默,繼續啪滋啪茲滴放電。一旁的年輕人倒是很阿沙力地告訴我們:「鱔魚啦!」
不敵我們旺盛的求知欲,年輕大個兒跟我們上了一堂課:『野生土鱔魚與養殖鱔魚滋補功能、口味大比評』,並且感嘆人類對大地資源的破壞嚴重,以至於現在只有在這種大雨過後的天氣,及這種土溝才有機會找到野生鱔魚芳蹤。說得我們也跟著感嘆寂靜大地的悲哀。
突然,歐基桑揹著電箱、手持電棒,「咻」落跑了。剛開始我們莫名所以,經大個兒指點才知,原來路口處有警察杯杯車頂的紅藍燈閃爍著。
我們三個也驚惶四顧,連忙找掩體,反而被大個兒嘲笑;「這裡已經沒工具了,你們嚇什麼?而且又不關你們的事!」
說得也對。我們不就是路人甲、乙、丙嘛!
回家路上,路邊水田蛙叫聲此起彼落。很吵。「如果他們來這兒電,可能會電到一票KERORO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