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芽，6歲。這就是…大家說的失望………

「芽芽…生日快樂!!」在場的所有人都獻上滿心地祝福。

在裴家別墅裡的大庭院，裴皓冬特地為新芽舉辦了一場生日派對，邀請了幼稚園裡的同學與老師還有家長。

望著那六層草莓蛋糕，新芽雙手合十的許著願，「第一個願望…我希望大家都很開心…很開心…很開心!!第二個願望…我想要一雙新的舞鞋!!第三個…」我想要…當白天鵝!!美麗又漂亮的白天鵝!!然後我長大以後要嫁給…黃凱祥!!新芽輕聲的說著，但是站近一點的人都有聽到。「呼…」新芽吹熄了蠟燭：「YA!!」

那一年生日，新芽過的非常非常開心!!因為有很多很多人來參加自己的生日派對，她還收到了好多好多的禮物，也有自己最想要的新舞鞋!!最重要的…是那個自己暗戀的同班同學也有來!!想到這…新芽臉都紅了!!心臟也跳的超快!!臉上一陣熱…一陣…冷?!但新芽沒說…因為她以為這是太開心!!是因為那個自己暗戀的男同學的關係…呵…呵…呵…!!

那晚新芽沒說的身體異常，在三天後…讓裴皓冬跟孟曉春大受打擊!!也讓新芽許下的願望…完全破滅!!!!

新芽一直高燒不退，不管是小兒科還是神經內科都束手無策。一直住院觀察，一直吊著點滴，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慘白，她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。直到……會診醫生將她的血液檢體送往國外檢驗後，才證實了新芽在小時後就患有了罕見的遺傳性疾病，那是一種腦部與中樞神經的基因突變，這次的高燒不退，就是病發的開始……

往後……新芽住進了白色大樓裡，裡面的牆、窗、門、都是白色的!!裡面有很多天使姐姐跟醫生叔叔，他們會天天照顧你!!從不休息跟遲到!!他們會細心地幫你驗血記錄量體溫，翻身拍背抽肺痰。那些老爺爺、老奶奶就像植物一樣，一樣可以聽、看、想，不能說、吃、動。只是…他們是在電動病床上，不是在土壤裡。新芽是這麼想的……這麼想的………

新芽躺在病床上，不停看著手中的照片。那裡面塞了很多人，就快滿出照片了!!她在中間，裴皓冬跟孟曉春在她旁邊，那個她暗戀的黃凱祥在後面，這個?!是暗戀她的王家興，那個?!是說長大要娶她的吳億鈞，還有………新芽一個一個的認著照片裡的每一個人，一遍一遍的回想。她要趕快好起來!!她要回去幼稚園!!她要當天鵝!!她要嫁給黃凱祥!!她要……很開心很開心!!!!新芽在心裡給自己打氣!!一次又一次!!

「謝謝大家!!祝大家永遠開心!!2003/4/1」這是孟曉春應新芽要求寫的。在照片背後的是新芽偷請裴皓冬寫的：「我要當白天鵝!!我以後要嫁給黃凱祥!!」裴皓冬決定要去認識認識那個叫黃凱祥的小子!!!!一定!!要認識一下!!!!

新芽，5歲。手舞足蹈都不能形容的歡樂………

「芽芽…妳換好了嗎?!要不要媽媽幫妳?!」孟曉春在房門外問著新芽。

「嗯…快好了!!可是…這個衣服好難穿喔!!」新芽在房間裡弄了老半天，就是弄不好，弄不滿意。

孟曉春看了下時間，決定進去幫新芽，「芽芽…好了!!讓麻麻幫妳吧!!等等還要幫妳畫美美的妝!!要不然排練會遲到喔!!」

「啊!!愛咪兒老師說不可以遲到的!!」新芽急了。

「所以啦!!讓麻麻幫妳!!就不會遲到啦!!」孟曉春將一旁的黑色斗篷套在新芽身上，再把新芽沒弄好的衣服一一仔細整理好，這可是新芽第一次上台表演，可馬虎不得啊!!

母女倆邊討論著舞會的事情，邊畫著新芽的妝。

下樓便看見在客廳等待的裴皓冬。

「哇!!!!看看…這位迷人又美麗的小魔女…是我們家的芽芽嗎?!怎麼會這麼漂亮啊?!」裴皓冬牽起新芽的右手，帶著她在原地繞了個圈，新芽墊著右腳尖隨裴皓冬的手，優雅美麗地轉了個芭蕾舞的圈，完畢…優雅地向裴皓冬鞠躬。

「啪…啪…啪…!!芽芽好棒喔!!跳的好好喔!!」在一旁的孟曉春深感驕傲。

「真的!!」裴皓冬睹了眼牆上的古董鐘，「好了!!再不出門就遲到了!!我們走吧!!」裴皓冬兩手插腰，挽上右手的是新芽，挽上左手的是孟曉春。

隨音樂響起，揭開紅布幕，舞會表演開始!!

舞台中間，拿著掃帚與南瓜的小魔女，還有各式各樣在萬聖節裡出現的變裝小鬼們，新芽第一次上台表演，抽中了小魔女的妝扮，她興奮的手舞足蹈了整整三天!!優雅旋轉、美妙舞姿、迷人笑容、可愛酒窩，滿分都不夠形容的完美!!裴皓冬是這麼認為的，她的新芽是最亮眼最棒的!!!!孟曉春則是覺得有些誇張，因為新芽只是個孩子，用不到滿分破表來形容。但…為新芽感到驕傲倒是真的!!

新芽享受在音樂裡，陶醉在舞台上。那旋轉身影，深深地呈現於照片裡。

「滿分破表!!新芽是我們的驕傲!!宇宙無敵世界第一超級霹靂可愛小魔女!!裴新芽!!!!2002/10/31」裴皓冬堅持要這樣寫!!非常堅持!!!!

新芽，4歲。火鍋並沒有很美味，美味的應該是笑容………

「芽芽來…爺爺抱抱!!嗯……芽芽好香唷!!」62歲的裴興宇抱起4歲的新芽，雖然不算吃力，但新芽被大家照料的非常之好!!尤其是…伙食方面!!新芽目測體重…14KG，實際體重…18.35KG!!沒有人擔心她以後會不會過胖!!因為…裴皓冬總是在孟曉春實施新芽減重計畫時，為新芽偷渡甜食與水果，可以說是24小時全天候供應!!

「呵…呵…呵…好了好了!!換人抱了啦!!你抱太久了!!換我換我!!芽芽來…換奶奶抱喔……」林瑞貞直接從裴興宇手裡搶過新芽。他們倆老，每每都搶著要抱新芽，從不在意自己那副風中殘燭的老骨頭。

裴皓冬將新芽接過手：「好了!!爸媽…你們別跟芽芽玩著玩著，她是很開心沒啥事，結果你倆回家就相約找中醫，芽芽…有沒有叫爺爺奶奶啊?!」裴皓冬單手就能穩穩地抱著新芽。

「有!!剛剛進門就有叫了!!對不對?!爺…爺…奶…奶…」新芽用牙牙童言叫著倆老，還故意拖了個可愛的尾音。

「呵…呵…呵…芽芽好可愛喔!!」裴興宇對新芽真是愛不釋手。

林瑞貞則牽著媳婦孟曉春一起進廚房，準備年夜飯。

「咕嚕咕嚕…咕嚕咕嚕…咕嚕咕嚕…」原木飯桌正中央，飄著滾熱蒸氣，瀰漫食物清香。

「芽芽…來吃肉肉喔!!」第11次，裴興宇猛挾肉給新芽。

林瑞貞亦不甘示弱，夾了顆貢丸給新芽，「芽芽…吃丸子!!」

「爸媽!!!!不要再夾了!!!!芽芽會變胖啦!!!!」孟曉春從新芽碗裡夾起剛才的肉與貢丸，挾進了裴皓冬的碗裡。

「因為我也會變胖，所以……」孟曉春把它們交給裴皓冬解決，「芽芽吃不完的，就是你的!!我吃不完的……也是你的!!至於…你吃不完的?!還是你的!!」孟曉春給了裴皓冬一個笑臉後，幫新芽盛著湯。

「我也會胖啊!!!!」裴皓冬嘴裡咬著食物，哀怨的說。

晚飯過後，倆老在客廳裡逗著新芽。裴皓冬跟孟曉春一個洗碗，一個切水果。

新芽突然興高采烈、無比歡樂的跑進廚房「拔拔…拔拔…你看你看!!!!」新芽晃著手裡的大紅色物體，「這是爺爺跟奶奶給我的紅包耶!!!!」

「芽芽有紅包喔?!那…妳想要分給誰啊?!」孟曉春停下手問著新芽。

「嗯…我想…我想…先放媽媽那裡好了!!」新芽不知道紅包要做什麼用。

裴皓冬排好最後一個碗，蹲下身在新芽耳邊說悄悄話，「芽芽…給爸爸幫妳保管!!爸爸會幫妳買草莓蛋糕、蘋果、小熊玩偶喔!!!!還有……煙火!!!!」裴皓冬在慫恿新芽，利用她的無知與天真。

「不行!!媽媽說…你去年騙了我的紅包，拿去包給彥彥哥哥跟維維姐姐，所以…要給媽媽保管!!媽媽給妳!!」新芽其實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，但媽媽說要給她，那就一定要給她。

「………」裴皓冬慢慢地…慢慢地…轉過頭，看著孟曉春：「妳…妳…妳怎麼會知道?!」裴皓冬真是失算，以為平時的偷渡與賄絡可以騙到新芽的紅包。

「呵…呵…呵…你以為…你可以瞞的過我?!去年上了你的當!!今年過年前…我早幫芽芽洗腦洗好了!!我真是…教導有方啊!!!!呵…呵…呵…」孟曉春笑到快岔氣。

新芽又跑出去找倆老玩。

新芽穿了一身粉紅色條紋款毛衣，底下搭配了乳白色澎澎裙，臉上是比夜空煙火更絢爛萬分的笑容，手裡有兩個大紅包，不是裴興宇跟林瑞貞包的，是裴皓冬包的，為什麼是兩包?!一包是他自己的，另一包是……孟曉春的名義，裴皓冬出的錢。

「新年快樂!!萬事如意!!恭喜發財!!『紅包拿來!!』2001/2/11」裴皓冬要新芽逢人就這麼說。

 

未完待續.....



作者：曾肂黥
唐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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