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命運多少英雄豪傑為之淚下沾襟,東非數十年的飢饉荒年,如果不幸出生在這地方,不餓死就已是造化,還能談到有什麼成就理想。有人說女媧造人時,先是用手揘成形再投下人間,但因為一個個的揘實在太慢了,所以就用根草繩沾染泥水,揮舞灑出無數的泥滴到凡塵,創造出更多的人。於是人世間就有了貴賤賢愚的分別,聰明富貴的都是用手捏的這些少數人,而質魯貧賤的蠢夫就是草索甩出的泥巴人,所以人是一出生就註定了落土命。 承平期的領導者多是在既有的組織框架下產生,只在舊有組織被打散,也就是只有在綱絕維弛的亂世時,英雄才能冒出頭。所以漢文帝才會對李廣說,惜乎!子生不遇時,如令子當高帝時,萬戶侯豈足道哉。這大概就是生下來,大環境就已注定他的命吧!但是當蒯通遊說齊王韓信時,主客都很明白當時天下的形勢權在韓信,所謂右投則漢勝,左傾則楚王贏。韓信的不忍心背漢錯失了機會,最後導致身死名裂貽笑千古,這個錯失和大環境的命無關,只是可以取捨決斷的時運自己失算罷了。「運」是機會的列車,沒有適時順勢搭上,就只能徒呼負負了。 台灣當今的大環境已沒有英雄出頭的可能,所以當宋楚瑜意氣用事的下了省長號機會列車時,就注定他的仕途只能含淚抱恨了。以後不管是想要委身屈就台北市長,或是高舉真誠大纛去抱民進黨大腿,都只是貽笑大方鎩羽而歸。當馬英九趕上陳水扁所給予的機會列車後,不願當勇往直前的自強號車長,反而左顧右盼的到處停靠招攬生意,於是原本是千里馬的機會列車,也成為磨磳遲滯的全民列車。宋楚瑜這次雖然搶上了到站月台,但也只是眾多旅客的一員,因為列車長仍是磨坊馬,他要換駕駛談何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