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谷回到艾田(Etten)老家之後,仍然執著於畫畫,可是往往因為不滿意,隔日又將作品撕掉。梵谷的父親對於自己的兒子捨棄牧師的工作,而去做畫畫的工作其實是相當反對的,梵谷的父親西奧、多勒斯(Theodorus Van Gogh)對他說:『一個藝術家的作品不是好就是壞,如果作品是壞的,他就不算是藝術家。一開始他自己就應該覺悟,不應該浪費一生的時間和精力』。 梵谷認為畫家要畫出人生,不但要懂解剖學,還要畫出對這個世界的感覺和看法。因為若是除了畫技之外,其它卻是一無所知的人,一定只會是一個十分膚淺的畫匠。
有一次魏森布魯奇到梵谷的畫室,看著梵谷、克麗絲汀(Clasina Maria Hoornik)以及小孩三人,又望望搖籃上方冉伯讓(Rembrandt)的作品,魏森布魯奇說:『可以幫你們畫一幅神聖之家(The Holy Family)了。』梵谷檯起頭看見他們三人在鏡子中的影像,看見了自己在魏森布魯奇眼中的景象是一幅私生子、娼妓以及慈善販子的全家福照片。此時梵谷心中的痛,是可以想見的。
畫家朋友塞尚(Paul Cezanne)告訴梵谷說:『去普羅旺斯(Provence)吧,那兒的陽光比世界任何地方都暖和而清爽,你可以在那兒見到前所未有的光和鮮艷的色彩,我準備在那兒渡過餘生。』另一位畫家朋友羅特列克(Henri de Toulouse Lautrec)說:『你應該看看阿羅(Arles)的女人,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,他們還保有希臘祖先那種清秀而纖巧的面容,再加上征服她們的羅馬人那種結實健壯的身材,那裡很安靜、暑氣乾爽、色彩鮮麗,全歐洲只有這個地方能感覺到純粹日本式的清朗。』
梵谷一生的生活非常辛苦,因為生活費在星期四就已用盡,而弟弟西奧(Theodore Van Gogh)的來信和內附的五十法郎,要到星期一中午才能寄到。在這四天當中,他就靠二十三杯咖啡和麵包店賒來的一塊麵包過活。他開始對自己的作品產生反感,他覺得他的畫不配弟弟西奧給他的愛護,他想要賺回自己用掉的錢來還給弟弟。
梵谷對自己的畫室---黃屋,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,這也是他根植於普羅旺斯泥土中唯一的東西。然而梵谷逐漸開始不敢睡在那屋裡,因為他的失眠,即使用樟腦也無法克服。雷大夫(Dr. Felix Rey)給了他溴化碘,用來根除一直使他駭恐難忍的幻覺。(梵谷可能己經得了精神分裂症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