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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是慢慢流向那些願意儲蓄の人 《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》  勇敢の人==依然存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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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名: 【極楽大學】看到笑出声の文章
作者: 頎翗鵅(觀看自介)^_^ 日期: 2007.11.19  天氣:  心情:









【極樂大學】報告教官!我的背包被偷了!


小朋友,當你撿到了一佰塊錢時你會怎麼做呢?」

九年前,小學四年級下學期,生活與倫理期末考問答題第三題出現了這樣的題目,當時的我額頭冒汗並感到口乾舌燥,雖然手持最酷最炫的搖搖自動筆,卻依然遲遲不敢對這題下筆。

我到底在煩惱什麼?這問題問的可真好,就因為這場考試叫做「生活與倫理」讓我頓時陷入誠實與謊言的兩難處境中,課本中這題的標準答案是「將錢交給警察叔叔不可占為己有。」

但課本下一頁卻又教導我們「做個誠實的好孩子不可隨便說謊騙別人。」

對我來說,誠實就是將錢放入自己的口袋去7-11買三包金鋼戰士卡,再去阿婆仔店抽八支蘿蔔籤;謊言就是將錢交給警察叔叔不可占為己有,我到底該誠實作答還是說謊求成績?看著考試時間即將結束,我煩惱的眼淚都快滴下來了!

「誠 實吧!我相信誠實作答才是一切,老師一定會了解的!」於是我寫下了誠實的答案,但成績出來我的生活與倫理拿了95全班最低分,撿到一百元的誠實答案被老師 畫上無情的-5大叉叉!不僅在班上抬不起頭來,還被老師帶到辦公室輔導。誠實的下場怎麼跟「我們這一班」的差那麼多?








這段回憶跟著我上了高中,在某天下課時間我撿到了一百塊錢,回憶告訴我,撿到了一百元就是要交給警察叔叔,這樣才能拿回失去的五分!於是我將一百元交到教官室,並希望教官能記我一支小小的嘉獎。

「同學…一百元不用拿到教官室OK?你自己拿去花吧!」教官笑著回答。

「可…可是一百元也是錢啊!國小生活與倫理不是這樣教我們的嗎?我還因為這樣被扣了五分耶!」我錯愕的回答。

「可是錢太少啦!少說也要一千元才能記嘉獎!」教官回。

「拾金不昧還嫌錢少?那我再貼九百!」

「什麼!居然用錢買嘉獎!?再鬧下去我可是會叫警衛把你趕出去!」

「可是…我真心的想要嘉獎……」

「警衛!」聽見教官大喊,我拿著一百元二話不說逃出教官室。

誠實不是說謊也不行,到底撿到東西該怎麼做才對?最後我只好自擬出一份撿東西守則,凡是高於可記嘉獎的財物一律送交教官室,其他東西就全部佔為己有,這樣的守則直到現在讀了大學還是依然沒改變。








在大學時的某一堂體育課,室友布袋安因身體不適跟老師請了半堂課的假出外求醫,另一位室友憲哥看著他遺忘的背包靜靜的躺在體育館的角落,想說好人做到底於是在? U課時將他的背包一起帶去餐廳吃飯。

憲哥一個人揹著兩個背包搖搖晃晃的走到餐廳,看起來相當的辛苦,但為了室友這麼一點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?我在一直讚揚憲哥,卻一點也不想幫他背那重的像是沙袋般的背包。

「喔!你們已經快吃飽飯啦!等我一下不要先走啊!」布袋安看完醫生後也端著餐盤出現在學校餐廳裡,但我跟憲哥一看到他眼睛馬上瞪大兩倍,因為布袋安正背著一個背包!?

「等等布袋安!你是不是背錯背包了?你的背包在我這裡啦!」憲哥亮出他手邊的背包。

「嗯!?那不是我的背包啦,雖然長的很像,但我的背包上有素還真的親筆簽名喔!」布袋安將背上的背包轉過來給我們看,果然有個字體頗難看的「素還真」三個大字,但我相當好奇那字體怎麼跟布袋安的字有些相像。

「靠! 那這是誰的背包啊!」憲哥緊張的將背包打開,裡面盡是非本科系的課本與參考書,還有一張表情相當衰小的學生證。裡頭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物品,什麼手機、 MP3、A光、吃剩的早餐,最讓我們錯愕的還是保險套這玩意,天知道在男校生活需要保險套幹什麼?難道是拿來套舌頭防吃麵燙舌嗎?








「等等…這是啥玩意?」憲哥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包類似白粉的? 捧N,這讓我們三人議論紛紛:

「這包是幹啥的?太白粉嗎?」憲哥說。

「太白粉?哪個大學還有家政課?狗屁!」我回。

「我們學校不就還有寒假輔導?」憲哥這麼一說,我就無言了。

「我看這玩意不是太白粉,可能是……那個喔。」布袋安一句話嚇壞在場的我們,想想也對,一個大學生會帶一包白花花的玩意到學校來,怎麼可能會是太白粉那麼簡單?

「難不成是…挖咖媽豆?」自以為幽默的我笑的肚子快炸了,但他們兩個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
「喂…那怎麼辦?要不要現在拿回去還他啊?」憲哥緊張的說。

「你笨喔!怎麼可以現在拿回去給他,會帶毒品在身上的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,搞不好你會被他做掉喔!」布袋安說。








「對 對對!而且你還是在體育館不小心拿錯的,又不是撿到的,你要用什麼理由解釋?做人不要太好心。之前有新聞說,有個同學好心背一個玻璃娃娃去上體育課,結果 天雨路滑一不小心摔破了玻璃,到最後被人家告還要求賠三百萬!你說這樣合理嗎?現在這個社會當好人已經不吃香了,不只壞人嘲笑你,玻璃娃娃欺負你,連女人 都不要你!就算拿到特別費也要花光光不能存下來!你懂了嗎憲哥!?」我滔滔不絕的講? 菕C

「天啊!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啊!?」聽我這麼一說,憲哥慌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但我接著說:「別慌!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,那就是將這個背包交給教官室處理,說是你撿到的就好了!我看搞不好還可以記幾支小過喔!」

「不只小過啦!我看這個背包裡的財物加一加少說也可以讓你記兩支大過,如果你還檢舉這同學帶毒品的話……哇靠,媽的!這已經不能用低賤的大過來計算了,搞不好還可以讓總統親自召見咧!憲哥,算你賺到了!」布袋安說。

「可是我不喜歡阿扁…」

「唉喲!反正拿到教官是去就對了啦!囉哩八唆的!」

但我們也彼此約定好,不將裡頭有毒品這件事情講出來以防將來發生難以解決的問題。









於是我們拿著「撿」到的背包到了教官室,憲哥一遇到教官開口就說:「教官,我撿到一只背包。」

「你撿到背包!?」教官兩隻眼睛瞪的跟吉娃娃一樣大,可惜不怎麼可愛,憲哥一臉嚴肅不動聲色的點頭。

「你是在哪裡撿到的?」

「電梯。」

「電梯哪裡?」

「電梯的裡面。」

「我說…是哪裡的電梯。」

「說清楚一點嘛!圖資大樓的電梯。」

憲哥與教官的一問一? 空鵄器D所有真相的我們憋笑憋到差點流鼻血,跟憲哥對照起來,我跟布袋安真是個不專業的演員。








之 後教官半信半疑的記了憲哥兩支小功以資鼓勵,雖然跟之前預期的兩支大功相差甚遠,但我與布袋安覺得見好就收,記到功就該閃人了,哪知憲哥覺得不滿足想要多 記一些直接將背包裡有毒品這玩意給抖出來了。我看著憲哥的背影,讓我想起前陣子看的一部A片裡的對話「不是說好只有兩分鐘嗎!你騙人~~放開我!」憲哥這 麼做雖然很有可能再記幾支嘉獎,但也可能讓這件背包事件更加撲朔迷離,怎麼辦…我好像突然看不見自己的未來了!

「你說這背包裡有毒品?」教官驚訝的問著。

「是的教官,我們三個有在這背包裡搜到一包類似太白粉的東西,但大學生有可能帶太白粉到學校來嗎?所以我合理懷疑這玩意一定是毒品!」看著憲哥堅定的表情,可見…他其實還是想跟阿扁握手!

教官從背包裡拿出了那包疑似毒品的白粉包四處打量著,之後拿出一把剪刀剪開一個缺口用手指沾過之後,便放入嘴裡嚐味。

「喔喔~~這玩意果然不是太白粉也不是挖咖媽豆胃腸藥,而是有種怪怪腥味。」教官皺著眉頭說著。

「怎樣教官?是毒品嗎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我也不確定,雖然我以前年輕的時候有『檢查』過類似的,但這白粉似乎是新的毒品喔?」教官小聲說著。

「看來……只有一個方法能夠辨認這玩意是不是毒品了。」教官說。








「什麼方法?」布袋安問。

「親自吸一口看看!」教官一回震憾了整間教官室,每個人放下了手邊工作都跑來教官身旁一睹究竟。

教官將白粉倒在記過單上成一直線,接著將它湊在鼻孔下方,手壓住一邊鼻孔最後快速將一排白粉全數吸入鼻孔中,其動作之完美漂亮果然受過專業訓練,現場眾教官無一不鼓掌的!

「啊……啊……沒錯!沒錯!就是這種感覺,一開始先感到頭痛之後全身輕飄飄的,好像回到了年少輕狂的時代……有點黑皮的FU……嗯~~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影,一個不認識的人影在飛來。」吸入不明白粉的教官如此說著,看來這玩意真的是毒品!?

「人影?醒醒吧!是有學生來找你說他背包被偷了。」一個看起來瘦瘦像是吸毒的同學出現在教官室門口,看來他就是那背包的主人?

「你背包不見了?是不是這個。」教官恢復鎮定將毒品藏到背後,並拿起我們拿來的背包給他看。

「對對!就是這個背包!太好了,我還以為被人偷走了!」那同學一臉歡欣的拿回背包緊緊的抱在懷裡。

「是這位楊同學在電梯幫你撿到的。」教官說。








「真是太感謝你了,楊同學,我這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如果弄丟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?我一定會找時間報答你的!也感謝教官,我要回去上課了!」語畢,那同學準備轉身就走。

「等等!你說的重要東西……是不是這個啊?」教官將背後的毒品拿出來在他眼前晃呀晃的,裡頭的粉末還從缺口中灑出來。

那同學看到那包白粉露出了驚恐表情說不出話來。怪異的表情讓我們都了解真相大白了,這玩意果真是毒品!?看來!真的被憲哥賺到了,他真的要去跟總統握手了!?早知如此我就搶先爆料了!

「教官……你為什麼把它弄破!?」那同學發狂的突然大叫。

「不用你管!我還想問你帶這玩意到學校來幹什麼?不知道這東西是違法的嗎?」教官怒斥。

「違法…違什麼法?」那同學又怒又疑。

「你還裝傻!你帶毒品到學校來還不算違法嗎?你知不知道這是要坐牢,而不是退學就能解決的事情嗎?連我想幫你也幫不了了啊!!」教官狂吼著,但沒想到………

「看!什麼毒品,那是我老爸的骨灰耶!!」同學怒吼讓現場頓時安靜下來,其他教官趕緊回到座位按著嘴緊閉雙眼假裝難過,但我明白那是在偷笑,耳邊似乎傳來了一首南無觀世音菩薩的配樂,腦中不斷浮現出剛才教官吸粉三種不同角度的樣子,這樣搭配起來還真逗趣。








「你……你說什麼?」教官驚訝的回。

「那是我爸的骨灰你拿出來把它弄破幹什麼!?」同學依然大聲怒吼,但眼中有兩顆淚水打轉,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。

「你……你爸的骨灰?你帶骨…骨…灰來學校幹什麼?不知道這樣也…也…也算是違反校規嗎?」教官講話開始結巴,聽起來他相當的緊張。

「我爸最近才剛過世,帶一部分的骨灰在身上為了要感覺父親長伴身邊……而且帶骨灰哪有違反校規,你私自動別人背包還破壞別人的骨灰才算是違法好嗎?」

「看!那剛剛是哪個渾蛋叫我吸一口試試看的!」教官這時憤怒的大喊,想把罪過推給別人,但每個人手指都比著他,憲哥還忍不住模仿起教官吸毒的姿勢。

「渾蛋!你玩弄我老爸的骨灰還當毒品吸!把我老爸還給我!」那同學氣的跳到教官身上瘋狂連尻,那個畫面讓我想起探索頻道小猴子騎在爸爸身上抓跳蚤的畫面。

「好了好了!沒什麼好看的,去去去快去上課。」其他的教官將我們三個人趕出教官室,在離開教官室前,我看到教官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整張嘴只會唉唉叫,手裡的骨灰粉灑的教官室到處都是,但灑到的盆栽卻也不見長出櫻花來。

但最後我想問的是,當初教官吸骨灰看到那個人影到底是誰?至今沒有人知道。
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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